材料1:
在安徽阜南县郜台乡桂庙村,整个村子所有村民的房屋,墙面都被清一色地刷成了白色。村民说,这些白墙都是县里让人刷的,不收村民一分钱。但刷墙时,白漆经常会溅到村民的窗户,村民多次反映都没效果。在其他村子,有村民家本来是大红门,白漆一刷成白色的了,像哭丧一样。
农村墙面刷白漆,对村民来说没一点实际用处,村干部解释说会提高村子的整洁度,改善村容村貌。但这白漆,可谓“价值不菲”,仅阜南县一个乡,就花了390万元刷白墙。
据群众反映,当地刷白墙之举源于2017年3月,阜阳市提出实施拆违拆旧、城乡环境综合整治、绿化提升、工业转型升级、全民招商“五大专项行动”。
虽然没向村民要钱,但多名村民对这种行为表示不解。一名村民表示,“本来我家窗子干干净净的,他们喷墙把我家窗子喷得都是白漆,上面一检查不合格,又派来工程队刮窗子。一年又刷又刮来了四次,这不费钱吗?”
农民不仅对刷白墙有意见,对于村里新建的公共厕所,也是颇有怨言。还是在桂庙村,有一个新建才半年的公共厕所,这是去年当地实施的“厕所革命”中的一项重要内容。但是,这座新建的厕所,刚交付使用没多久,就没水了,村民要上厕所,必须自己提着桶带着水来冲。又没过多久,厕所也没电了,晚上一团漆黑。
在阜南县,厕所改造是去年脱贫攻坚的一个重大工程,全县新建公厕301个,几乎每个村子都建一个公共厕所。有人算过,建一个公厕,大概需要十几万元。但事实上,很多农村的公共厕所,就跟桂庙村的一样,刚投入使用就出现各种问题。
农村污水处理,也是阜南县力推的扶贫项目之一。桂庙村有一套污水处理设施,被建在村民的鱼塘边。但是,污水排水管铺好了,处理设施却没了影,污水直接从排水管流出。结果,一场大雨让污水越过养鱼人设的阻隔,直接进入鱼塘中,一天死了几千斤鱼,至少损失好几万元。
而这种现象,并非桂庙村独有,在其他多个村子也是一样,污水处理设施被修在鱼塘附近,导致每天都有死鱼出现。
材料2
去年春节期间,郜台村村民郜永生去河南商丘卖米,回来路上遭遇车祸,前半截脚掌全部被截掉,从此无法干农活,家庭收入骤减。中国残疾人联合会2018年5月30日颁发的残疾人证显示,郜永生为肢体残疾人,等级四级。
祸不单行,去年年底,郜永生出现咯血症状,诊断为肺癌。治疗癌症花费太大,新农合仅能报销部分,郜永生妻子多次去村里申请“贫苦户”,村里回复她称,“贫困户(名额)没有了,都脱贫完了。”
另有多名村民反映,自己也曾向村中申请“贫困户”,被告知已无名额。
然而,按照国家规定,贫困户并没有所谓“名额”一说。据新华网消息,2月18日,在安徽省一场脱贫攻坚动员会上,安徽省决定力争全年实现9个国家级贫困县摘帽等年度减贫目标任务。而阜南县作为安徽省9个国家级贫困县之一,在摘帽任务范围内。
要想“摘帽”,贫困户数量就有了要求。按照安徽省《贫困县退出实施方案》规定,贫困县退出主要有四大标准,其中第一条就是综合贫困发生率降至2%以下。
材料3:
2018年1月,原市委书记李平在阜阳市人民政府官网发布文章《跨越赶超的阜阳新路》,其中强调,要大做“拆”字文章。“唯有持续推进大拆迁、大拆违、大拆旧,才能拆出一片新空间、拆出一个新天地、拆出一幅新面貌。”
郜放才夫妻正是被这场“拆”字行动波及。据郜放才夫妻回忆,在拆房子的前一天,乡里干部来村里通知要拆除违建,但当时并没有说具体的拆除时间。正值种麦时节,农人们每天都在田里忙活,无暇准备。
没想到,第二天,两台挖掘机就进村了。郜放才赶紧从田里跑回来,打算收拾东西,这时外面就有人喊,“叫人来,给他抬过去!”东西还没收拾完,郜放才就被几个人抬到了屋外。
郜放才说,挖掘机“把我的大桌子、柜子、床全都捣得稀巴烂,就在屋后挖了个坑埋了,连被子都埋在底下了。”
同时被拆房屋的还有一位80多岁的独居老妇,她说,“我自己一个人在家,东西也拿不动,全埋在那底下了。”
材料4:
83岁的王素清一人独居,患有肺气肿,经常喘不过气。她的两个儿子住在同村,但据她说儿子很少履行赡养义务;她还有三个女儿,都身患疾病自顾不暇。2016年起,王素清被颍泉区扶贫办列为一般贫困户。
记者在王素清家中看到两本“扶贫手册”,上面记载了每月帮扶责任人到家中扶贫的“时间”和“成效”。
据一名邱营村村干部介绍,包括村干部在内的帮扶责任人每人帮扶五户贫困户,每个月都要去贫困户家里走访,询问家中情况,填写扶贫手册。
记者将扶贫手册上的内容与王素清老人的一一核实,发现诸多记载存在争议。
例如,在今年的成效内容中记载,对于1月份“子女过年给600”,王素清称“老大给100元,老三给100元,老四给200元,一共给了400元”;对于2月份“亲戚来看望给900元礼金”,老人表示“没印象”;5月份“子女给400”,王素清称“只给了100元”。
然而,在每项“帮扶成效”后面,均有王素清的签字和手印。王素清说,她不识字,每次均由帮扶责任人代签,“手印也是让我按就按了”。记者看到,每处签名后面都标了“代”字。
记者在走访中发现,在颍泉区行流镇邱营村,有王素清类似遭遇的贫困户并非个例。记者与多户不识字老人核对“帮扶成效”时,均有老人表示所载内容与实际不符。
6月26日,邱营村一村干部对此事予以否认,他表示,“他们说啥我们记啥,会签字的签字,不会签字的就按个手印。他们不说的事儿你哪敢记呢?”
该村干部还称,“农村人都好哭穷,一进门儿都说我没钱,但是你算算,一个人一年养老金就有1000多元。”记者了解到,在邱营村,老人养老金为每月110元,一年共计1320元。
王素清说,今年春节前后,有消息说上级要到村里视察扶贫工作,村干部来到她家,“他们让我说过年女儿给了我2000,儿子给了3000,生活条件很好,但他们根本没给过我那些钱。”
另一户村民也告诉记者,村干部曾交代,如果有上级来检查,让他说“每年家里能剩两万块钱”。
公选王遴选网问题:
1.材料中主要反映了什么问题?
2.出现材料中“刷白墙”等现象的原因何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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