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,国际贸易与投资的界限日益模糊,呈现相互融合并趋向一体化的态势。同时,我国经济传统比较优势正逐渐减弱,新的比较优势还在成长,国际经济竞争力亟待提升。在此背景下,我们应把握贸易投资一体化趋势,加快培育国际经济竞争新优势。
贸易投资一体化对一国经济比较优势具有深远影响。传统国际贸易理论认为,一国的贸易结构及国际分工是以比较优势为基础的。因为要素很难跨国流动,在一个时期内具有稳定性,所以比较优势建立在该国的要素禀赋基础上。但近年来,随着流通条件的不断改善,要素跨境流动加快,贸易投资趋于一体化。这大大削弱了要素的稀缺性和属地性,国际贸易由传统的产品流动拓展到以资本为载体的要素流动,从而不断侵蚀稀缺要素拥有者的垄断地位,推动要素以产能输出的形式流出,增加了流入国的要素供给。这样,一国经济的比较优势就不再受限于固有的要素禀赋,而更多由双向流动后的要素质量及要素供给结构决定。
当前,我国经济竞争力处于“比上不足、比下有余”的过渡阶段。虽然行业技术水平、品牌知名度不断提高,但与发达经济体相比仍有差距;面临劳动力成本上升、资源环境约束加剧的压力,劳动力成本与发展中经济体相比又稍显劣势。贸易投资一体化为我们应对这一严峻挑战、加快培育国际经济竞争新优势提供了有利机遇。
1.推动产业链的横向与纵向整合。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可分为上游产业和下游产业。一般而言,上游产业是初级要素的掌控者,基础加工性、劳动密集性较强,竞争相对缓和,但受市场需求变化影响较大,周期性明显,附加值较低。下游产业则集聚着高级要素,主要从事高附加值产品生产和市场拓展业务,竞争较为激烈,资金密集性、技术密集性较为明显。基于此,产业链的整合应以企业为主体,实现上游产业与下游产业有效衔接。以相应的政策措施鼓励经营业务相同或相近的企业进行横向合作,形成集团型龙头企业,避免过多同质企业恶性竞争。促进企业在加工、仓储、销售、物流以及服务等领域均衡分布,实现分工明确精细、产业链条紧密完善。重视科技成果转化,加快发展下游产业新业态。大力推广物联网、云计算、大数据等现代信息技术,以质量效益为导向,提高行业经营效率。
2.以境外投资为抓手进行要素重组和优势重构。一是以“下行投资”巩固初级要素优势。“下行投资”即对发展中经济体进行投资,初级要素较为丰裕的国家和地区是进行国际产业转移的优先选择。“下行投资”应以区位选择为核心、以初级要素为指向,旨在利用成本较低的劳动力、资源等初级要素。二是以“上行投资”大力培育高级要素优势。“上行投资”即对发达经济体进行投资,旨在吸收其技术、管理等高级要素,以培育高层次的竞争优势。“上行投资”具有风险大、回报率高的特点,其整合的高级要素是企业竞争力及利润的重要源泉。因此,“上行投资”应以前沿企业为核心、以高级要素为指向。
3.不断完善境外投资体制机制。境外投资应将培育国际经济竞争新优势作为重要目的,避免盲目性和投机性。为此,既要深化“放管服”改革,提高境外投资便利化水平,为企业境外投资提供多方面的指导和服务;又要加强监管,引导和规范企业境外投资方向。支持有能力、有条件的企业积极稳妥开展境外投资活动,推进“一带一路”建设,深化国际产能合作,带动国内优势产能、优质装备、适用技术输出,提升我国技术研发和生产制造能力,弥补我国能源资源短缺,推动我国相关产业提质升级。同时,服务国家经济转型发展大局,合理把握境外投资重点,积极做好境外投资事前、事中、事后监管,切实防范各类风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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